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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5节

作者:在逃兔子字数:2372更新时间:2025-04-18 16:57:03
  回过神,看他推门去了外间,又忍不住高兴。
  外面动静很小,她知道他大概是睡沙发了。
  她想说,沙发太小,你来睡床吧,我去睡沙发。
  又觉得他不会同意,说多了,床啊沙发的,也挺暧—昧的。
  不多时,他收拾完了,大概已经睡下,她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  门关着,她就盯着那扇门,感觉隔着门,只要知道他在,心里也是安宁的。
  明明不舒服,却毫无睡意。
  熬到凌晨了,她实在扛不住,还是起了身,蹑手蹑脚地出门。
  客厅里,只有微弱月光投进来。
  他睡在沙发上,果然需要侧身躺着,身子微蜷。
  她屏住呼吸,心里咚咚的跳,摸不准自己要做什么,反正就是鬼使神差,走去了沙发边。
  确定他睡着了,她在沙发边蹲下,什么也没做,就只是看他。
  靠得近了,她才发现,他下巴上有一处红痕,像是蚊虫叮咬所致。
  她微微叹气,小心起身,又捏手捏手地回房,拿了专用的滚珠式药水瓶,重新蹲下,动作极轻的,贴着他下巴滚了一片。
  不敢多留,她贪婪地多看了他两眼,便起身回了房。
  经过他的包,她本想把药水留给他,又怕他发现了,徒生多余心思,于是又没放。
  回到屋里,更加睡不着。
  殊不知,她刚走,沙发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,盯着天花板,眸色漆沉。
  外面虫鸣阵阵,梁云辞躺在床上,还是忍不住哭了。
  她从前很少哭,最近几年历练多了,在外面是正经的“人物”,到哪儿都被人称呼一声“梁总”。
  可躲进被窝,还不如以前。
  以前她有梁西臣,天塌下来,她也不在乎。
  现在呢,她给他送个防叮咬的药水,都得再三考虑。
  这才第一个十年,再往后,他们见面会越来越少,话也会越来越少。
  这辈子,应该就是这样了,她总归是走不到他身边去了。
  这么想着,昏沉地闭上眼睛。
  次日醒来,枕头上满是泪迹。
  一看时间,竟然已经十点了。
  她快速掀开被子,出门一看,果然,梁西臣已经不在了。
  心里仿佛被挖空一块,她简单披上衣服,匆匆出门,却跟小跑回来的梁昌正面撞上。
  “我哥呢?”
  梁昌看她这着急样子,再想想这俩人的情况,忍不住心里叹气。
  “上车了,我们得走了,他忙呢。”
  梁云辞肩膀耷拉下去。
  梁昌说:“过两天会议在这边召开,说不定还能再见。”
  是吗?
  梁云辞抬了头。
  梁昌笑笑,把手里的首饰盒递给她。
  “到时候太忙,说不定也见不上。这是他给你的生日礼物,提前跟你说一句,生日快乐。”
  梁云辞接过盒子,有点木然地打开。
  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。
  盒子里有个小纸条,写着:小辞,生日快乐。
  梁云辞知道,不仅今天,就算过两天他还来,他们大概也是见不到的。
  她强忍着眼泪,尽量表现得平静。
  “我知道了。”
  梁昌看出她情绪不对,又说:“你答应给他烤小饼干了是吧?”
  梁云辞愣了下。
  梁昌笑道:“看不出,咱们大小姐现在这么厉害了,下次多烤点,给他送的时候,给我也送点。”
  说罢,递给她一张权限卡。
  “有什么事,让人来找我们。”
  梁云辞张了张嘴:“……好。”
  “走了啊。”
  梁昌后退了两步,跟她摆摆手,转身了。
 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梁云辞觉得跟梁西臣之间的那点羁绊,刚联上,又被扯断了。
  她其实可以去停车场送他,却没有足够的勇气,也克制不了此刻的情绪。
  去了,见了面,也是徒劳。
  从走廊回到房间,她出了一身的汗,握着首饰盒,半晌都没反应。
  听到外面有车经过,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,跟着了魔似的,站在床边往下看。
  车经过了,她的精神也散了。
  靠在床头,中暑的感觉又上来了,头疼,四肢无力。
  秘书进来照顾她,瞥到她手臂上有蚊子叮咬的痕迹,起身去找药水。
  “梁总,您用的驱蚊药水呢?”
  梁云辞怔怔回神,“什么?”
  “就那个小白瓶啊。”
  梁云辞想起来,下意识看向床头。
  昨夜给梁西臣用完,她就放在床头的,现在……不见了。
  她拉开床头柜抽屉,发现里面也没有,到处都没有。
  秘书直呼奇怪。
  梁云辞靠在床头,眸中却有了微光。
  不奇怪。
  也没有丢。
  是他拿走的。
  山下,驶离的黑色车内。
  梁西臣坐在后座,静静看着手里的白色小瓶。
  他深呼吸,才克制住汹涌的情绪,将小东西仔细收好。
  阳光照进车里,他脑中想的,是昨天见梁云辞的第一面。
  她站在阴影里,看向他的方向。
  仿佛,她在等他。
  第1222章 双梁:都在他的保险柜里
  背景:宁离开了靳宴,梁家认了亲,郁则南被小辞彻底困在了港城。
  正文:
  从港城离开,梁云辞去了帝都。
  离婚证刚到手,她跟郁则南之间总算彻底了结。
  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女儿身上,本想直接回去找宁宁,老爷子来电话,让她转道去看梁西臣。
  “又不忙,你去看看你哥能怎么样?”
  “再说了,宁宁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你去找他商量清楚,到底将来怎么说。”
  老头的话飘在耳边,梁云辞靠在座椅里,无语地抿了抿嘴角。
  有什么可说的。
  难不成,她还要跟他要抚养费?她又不是养不起宁宁。
  再说了,平白跟他之间多出个孩子,也够尴尬的。
  之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容不得人多想,现在都平息了,见了面都没正经事可聊。
  她越想越烦,眼看车开到他官邸附近,下意识抬头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。
  这身旗袍是新做的,月白色,细节处理很中她意。
  最近十年,她对旗袍的偏爱一年胜过一年。
  长发偏分,尾巴烫个大卷,配这身衣服刚刚好,太素了也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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