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掠过冰河、遇上冻雪覆盖的山脉,回旋着击打在雪熊皮帐篷。当骸骨之王将瞳仁翻回眼窝中央,便看到国王的营帐顶端的巨鹿角在狂风中几乎纹丝不动。
他走过去,守卫为他放行。
帐内酷热,充满烟雾,简直和外面是两个气候。四角都搁着装烧炭的篮子,放射出暗淡的红光,地面铺满了厚厚的兽皮作地毯。
他正在弹竖琴唱歌——
你在城墙上看兄弟,
而我在城下看你,
我的小姑娘,
我比你以为的更早爱上你——
若北境也有光,
若凛冬也绽放玫瑰,
那刻阳光映照冬雪,
还是花血零落于长夜?
你眼底有龙焰与星坠,
我衣襟飘洒自由的红线,
若命运是场流血的比武,
至少这一枪,偏得不后悔啊……
曼斯听到骨头碰撞的叮当声,缓缓地停下弹唱,撩开腿从热炕上下来,“怎么?骸骨之王。”
“曼斯,你让我监视的那个人……”骸骨之王摘下头骨盔,注意到曼斯期待地等着自己说下去,简直就像个陷入爱河的毛头小子,但这也是曼斯的魅力之处。
“最好是我和你单独说。”
骸骨之王扫了眼正在掰手腕的托蒙德和斯迪,以及围观的猎鸦阿夫因、狗头哈玛、哭泣者等人。
“她受伤了吗?”曼斯担忧地问。
“这是一部分,”骸骨之王说,“她前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带着淤伤回来,但最近几天少了。我猜测她是在学习剑术。”
曼斯的表情很明显,是在为千里之外的那个女人心疼。过了一会儿后他又点头说,“那是好事。我可不希望她被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偷走。”他发出笑声,营帐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哄笑起来。塞外之王已经将自己效仿先人偷走公爵之女的故事,编成了一首新歌儿,《阳光映照冬雪》。
现在几乎整个野人的部落集合都知道了,咱们曼斯·雷德爱上一位南方贵族小姐,却爱而不得。
正在掰手腕的托蒙德闻言,勾唇一笑,结果就这么一瞬,瑟恩人的马格拿抓住机会,把他的右手手背重重砸在木桌上。
又是一阵哄笑,然而骸骨之王却没有。
曼斯注意到了这点,他的表情严肃下来,“你们都先出去——”
“什么?”托蒙德搓着手背,“我刚经历了一场酣战……”
“并且因为憋不住笑而输了,出去,尤其是你。”
“好好好,我走了。”托蒙德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营帐。
“说吧,关于我的小姑娘的其他事情。”曼斯目送众人离开后,看向骸骨之王。
“你的小姑娘有新欢了,曼斯。”
……
首相塔,高楼的房间。
“所以,大姐,乔里真的没有在欺负你吗?”艾莉亚坐在床褥上,疑惑而尴尬地攥起了衣角,这动作在她身上是很少见的。刚刚她试图从乔里的魔爪下解救大姐,对他好一阵儿拳打脚踢,可大姐和乔里却都坚持是她误会了。
“真的。”阿波罗妮娅肯定道。她现在已经披了件外衣。
而乔里在下身围了块布,他的脸色可是相当不虞,只有靠贴在阿波罗妮娅身边,亲吻她的裸背才稍稍遏制胸腔和小腹的火苗,“现在你知道了,艾莉亚,出去。”
“略——”艾莉亚作了个鬼脸,“出去就出去,凶什么。”
艾莉亚自觉理亏地跑了。
“小鬼把门带上!”乔里喊道。
“哼!就不要。”艾莉亚
“她……”阿波罗妮娅有些犹疑。
“别管那丫头,我的小姐,她胡作非为太久了。”乔里起身关门,放下门栓锁好,省得再有人进来打搅他的好事。他把她放倒在了床上,“我们继续。”
乔里·凯索不怕艾莉亚跟别人提这事儿,就算传到艾德公爵那儿也没关系。要是公爵暂时不知道,他就继续和她保持现在的关系,要是公爵知道了,他就告诉艾德大人,他爱阿波罗妮娅小姐,想娶她为妻。
虽然凯索家族只是史塔克家族的臣属小家族,但阿波罗妮娅是私生女,没有被冠以史塔克之名,在公众眼中又清誉受损,她与自己结婚也不算下嫁。乔里美滋滋地想。
可阿波罗妮娅的认知里,可从没把两人的肉体结合与结婚联系起来,她与乔里熟悉,和乔里关系比旁人亲近,所以愿意忍受一阵儿的疼痛让乔里插在自己体内,而且这种亲密无间的激烈运动能给她很奇妙的感觉,仿佛能让她的灵魂飞上天空,躺在云朵翻涌。她也享受他的嘴唇和手掌在自己身上游移的触感,这让她感觉到被亲近和被需要。记住网站不丢失:po1 8q b.c o m
事后乔里把她揽进怀里,尚算餍足,但过分激动的心跳暂时还无法平复,“我的小姐,我要为你参加比武大会……我要参加长枪比赛,加冕你为爱与美的皇后。”
阿波罗妮娅相信就算不为了她,他也会参加比武大会的,但她当然没有拂他的好意,“谢谢你,乔里,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很高兴了。”
他们顺着这个话题,还聊了些许多比武大会的情况。
“我前几天刚看见黑港的贝里·唐德利恩进城,他也是来参加长枪比武的,高调得很,当街高喊要拿冠军呢!前任首相的侍从,谷地的修夫刚当上骑士,就趾高气昂起来了。但他对待长枪比武确实上心,一步步去测量场地……”
阿波罗妮娅边听边笑得开怀,乔里讲得越发起劲。
除了长枪比武的情况,乔里还说了团体比武,那也是一项激动人心的赛事,除此之外还有射箭比赛。
可惜他们不能一直这么赤身裸体地搂抱着,嬉笑聊天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阿波罗妮娅穿好衣服,跟他暂时道别后离开了。
乔里这才想起自己把艾德大人交代的差事给忘了。
他垂头丧气地回去跟首相大人请罪。
“无妨,”艾德摆摆手,没有计较,“巴利斯坦爵士是个荣誉的男人,让他们去吧。”
事实上,此刻的阿波罗妮娅,包括之前去向成谜的两个多月,都是在和御林铁卫队长学习剑术。
场所不是红堡内的训练场。巴利斯坦爵士似乎并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她在学剑术。
他带她去了一处有山坡作为掩体、风景优美的靠海平台。
她每天练十二个小时,从天蒙蒙亮开始,到星辰漫天。
巴利斯坦爵士当然不会一直陪着她,他有自己的职责和生活,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练,基本功或者自学摸索招式。一开始是十小时自学,两小时指导和对练;不过只一个月后,对练的时间就能单独占三小时。
从第二个月开始,木剑换成了真剑;而就在今天,巴利斯坦爵士在和她对打时,突然又多丢了一把剑给她。
她下意识接住并顺手挽了个剑花。
手握双剑的那次,是阿波罗妮娅第一次和巴利斯坦爵士打成平手。
结束后,阿波罗妮娅问他是怎么知道她能使双手剑的。
巴利斯坦爵士望着她的眼睛,她相信有一瞬间他很想告诉她原因。“抱歉,阿波罗妮娅小姐,这事情要是你不知道,我恐怕就不能让你知道。”